谁的梨

你说我们配合得这么好,拆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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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莲】女怕嫁错郎(一)

【写在前面】

先来个预警吧233:非原著向(借了点金瓶梅的设定),有些ooc,跟前篇也毫无关系,就是突然想到如果一开始嫁的就是二哥会什么样,随便写写,不会坑,也不会很长,he。如果对以上点有介意的话记得避雷~

这对怎么写,我感觉都脱不开原著武十回的框架,很有那种玩乙女游戏走不一样故事线的感觉,发自同一个开头,走过几乎一样的时间线,体验下不同的剧情,到达似是而非的结局。

也许是欢乐向,如果大家觉得不够欢乐,那就是脱线向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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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夫人坐在厅上让她赶紧嫁出去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就是错手老爷一耳光,她都做好了罚跪几天的准备,却不想自己这就要嫁人了。

被送出门的时候平日的姐妹用相当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她自己不觉味,还安慰了几句她们。

“你们哭丧着脸干什么?”

和她一同被送来张家的玉莲不舍道:“如今你嫁人了,我们姐妹定是难见了,而且,都说女怕嫁错郎,娶你过去的夫君又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恐怕——”说罢低了头,用手帕擦了擦泪。

“什么不好惹的人物也比那个糟老头子和他那傻儿子强。”她却没放在心上,“老娘一样能收拾得服服帖帖。”

“金莲——”玉莲的话还没说完,侧门出来了夫人身边的侍女,见她的轿子还没走,皱眉催促。

“怎么话说起来还没完没了?赶紧走赶紧走。”

潘金莲没理会她,翻了个白眼,和玉莲握了握手,放了轿帘。

“走就走。有啥了不起。”

小轿颠颠簸簸,行至了另一条街。刚才出发时的踌躇满志此刻也变作忐忑不安。她想起玉莲说的女怕嫁错郎,又想起自己从未谋面的夫君在清河县也是出名的好勇斗狠,心里开始有些慌张。

不会懒散点就把我打得下不了地吧。

不会饭做得不好吃就把碗筷全摔碎吧。

不会不能生养就把我休了往城外一扔吧。

慌张变作满心忧愁,此时轿子也停了下来,她战战兢兢坐着,等着人来掀起轿帘。可等了片刻,掀起轿帘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只有10岁左右的女孩,看着面黄肌瘦,但收拾得挺干净。女孩和她四目相对,怯生生开口问道。

“是婶子吧。”

她不明所以,反问道。

“是武家吧?”

那女孩舒了口气,伸手扶她下来,朝屋里喊了一声。

“爹!婶子来了。”

金莲完全搞不清状况地就下了轿,跨了个火盆,进了这间陌生的屋子。迎上来的是一个矮小的男人,身高不足五尺,许是刚到她的肩头。见她来了,满脸笑容道。

“二嫂来了。二哥出去了一趟,一会儿就回。你该饿了吧?坐下吃口饭。迎儿,去给婶子端面来。”那女孩应了一声,忙不迭往厨房跑去。

她心中疑惑:“你是——”

“我是这家老大。你相公是我亲弟弟。”他看了看厨房,“迎儿是我女儿,我浑家前几年生了场病没了,就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如今二嫂来了,二哥也有个伴了。”

她听了个大概明白,就叫了声“大哥”,便被他让在桌前坐下。迎儿端了面来,金莲却不是很饿,拿筷子挑了,慢悠悠地吃,吃了半天也没吃完。

过了得有半炷香时间,新郎还没回来,她试探着问道:

“你家二哥——知道今天自己要成亲吧。”

武大和迎儿面面相觑。“知道是知道——”

她再问。“他外面养了相好的?”

二人又连忙摆手。“怎会呢。二哥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就算他有那个心思,咱家也没那个闲钱。”

“那他怎么不回来?”

“往日这时他也没回来。”武大无奈道,“二哥前几日喝酒时结识一个官人,那官人平日爱刷些枪棒,家里也有些兵器物件,二哥有时去那官人家玩玩,兴致起来了,许是要很晚才能回家。”

她几乎是眼前一黑,想起了自己在轿子里对婚后生活的幻想。

武大转又对迎儿道:“去找找二叔回来。”

金莲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我跟你一起去。”

横竖都要见面,晚见不如早见。

“婶子不换身衣服?”迎儿看了看她的嫁衣,小声问道。

“不换了。”

——————

“少爷,武二爷,门外有人找。”

武松收了枪,擦擦汗问道:“找我?”

“是您家的迎儿带了个女子来。说是您——说是您浑家。”

“二哥何时成亲了?”武松的朋友开玩笑地问道。

他脑里电光石火,才想起今天似乎是个大日子,急忙把长枪往友人手里一塞。

“武二今日成亲。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他急急出门,却见名女子一身红衣坐在台阶上背对着他,迎儿站在一旁,见他出门,低头叫了一声那坐着的女子。

金莲坐在台阶上正百无聊赖,能说的话和迎儿都说完了,该问的问题也都问过了,迎儿也是个闷葫芦,她就开始薅人家门口长着的杂草。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她也没在意,迎儿却叫了她一声。

“婶子,二叔出来了。”

她扭过头一瞧,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正盯着她看。她也愣了,方才才在家中见过武大,对他这个未谋面的弟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却不想等到的是这样的人物。然虽说要比意料中好上许多,但她还是相当生气对方连成亲都能忘记这档子事,便开口先说了话。

“见过相公,我是你过了门的娘子。”她象征性地叉手福了一福,可脊背挺得溜直,一看就敷衍的很,语气也硬梆梆的,配上她的好模样倒是相映成趣。

武松正愣在门口,看她这一套组合拳打来,便是武艺再高强也不识得招架,半晌才找回声音来。

“啊…那,那就回家吧。”

她想着他也许会生气——毕竟男人是很容易恼羞成怒的生物——或者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至少道个歉什么的——却没想到他自己消化这个事实比自己还快,她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平日牙尖嘴利,此刻却不知道反驳什么。只好转过身和迎儿在前面走着,不再理会他。能感觉到他在后面慢慢跟着,一路无话。

真是个怪人。 

三人两前一后地回了家,两人稀里糊涂地拜了堂,吃了顿简单的喜宴,从前迎儿自己睡在楼上,兄弟二人在楼下各有间隔出来的屋子,如今武松成婚,他就和迎儿掉了个个,搬到了楼上。

晚上歇息时,她坐在床榻边,细细打量着楼上的环境。虽然确实简陋,但收拾得相当干净,窗上墙上贴了几个囍字,她皱了皱眉,看向正在屋子另一端铺席子的武松。

“你别跟我说这些囍字是你白天出门后大哥和迎儿才贴的。”

“——不是,贴了几日了。”

“哦——贴了几日了。那你今日怎么能把这事忘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出身的大家闺秀,你也不至于这么不上心吧?”她语气咄咄逼人,说着说着自己又有点委屈,眼眶红了。他过来想拿床被子,见她梨花带雨哭得好不伤心,搬个凳子坐在她对面劝慰道。

“是我不对。是我的错。让你下嫁本就是委屈你了,你别哭了。你若不满意的话——”

她闻言抬头看他一眼,也不哭了,微微扬起头来,说道:“要是说不满意——也不至于。”随后她又有些忧虑,“我倒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脾气差点,嘴快了些。将来若是说错什么话,你不会打我吧?”

他被她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也露出些笑容来。

“不会。打女人也不是好汉所为。”

“那就行。”她稍稍放下心来,跳下床从桌子上拿了酒杯来,递他一个,自己拿了一个。“那——喝酒吧。”

她正要伸手穿过他手臂,武松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见她怔在面前,握着酒杯,问道。

“姑娘为何不喝?”

她扑哧笑了。“哥哥,你总该知道今晚喝的是交杯酒吧。不交杯,这酒和外面的有什么区别啊。”说着把自己杯里的酒倒了一半在他的空杯里,伸了手臂挽住他的。

“喝吧。”

单就女性来讲,她也是高挑了,但跟他还是有一定差距,两人一个踮脚,一个低头,吃了各自手里的半盏酒。

似乎接下来的事应该顺理成章,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夫君几乎是跳离她身边一样从床上抱了床被子就回到了自己刚铺的地铺旁。

“姑娘早歇息吧。”

她傻了。

行吧。她乐得自在,吹了灯,往床上一躺。

黑暗中她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不是——”

“不是。”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知道。”

“那你抢答什么。”

他无奈于她对自己的精确认知,这张嘴的确是不饶人。又听得她说。

“你别叫我姑娘了,听着古怪得很。既然已经婚了,虽然你似乎不情不愿,但你还是叫我娘子吧,自然点,自然点。”

他沉吟半晌。“你有名字。我可以叫你名字。”

“我讨厌那个名字。”金莲声音带了些不忿,“一听别人叫起,我总觉得我还是那个下人一样。既然离了那个地方,不叫更好。”

他默默听着,等着她的下文。却不想她没再开口。再仔细听时,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竟是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也是个怪人。

但怪得挺可爱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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