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梨

你说我们配合得这么好,拆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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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莲】夜会(一)

【写在前面】

指武松x潘金莲,说实话这cp名还挺浪漫的。天啊,我真是饥渴到什么cp都写了。

故事灵感来源是98央视水浒,演员脸可代入的那种,因为他俩真的太般配辽。我一直记得在采访的时候两位演员老师的对话,总觉得自己嗑到真的了。

“其实武松还是有点喜欢潘金莲的——我们这版改编的人性化了,其实潘金莲还是有那种良家妇女的感觉——”

“挺可爱的嘛。”

“对,就有一种挺清纯的挺可爱的东西在里面。——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感觉。”

我,真的,嗑爆了。

⚠️纯纯纯洗白向,非原著向,感觉都有点平行世界了(可能会ooc)——如果介意请避雷。

标题来源王菲同名歌曲,内容却有点《流年》+《夜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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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中曾有一道光。

但她从未奢望过,这道光会回到她的身边。

六娘自小便没享过什么福。父亲去世后,母亲实在拉扯不及几个孩子,便将这最小的一个卖给牙婆,说是能给寻个好人家,做个使用的,虽然苦累了些,但至少能吃饱穿暖。可既已送出家,再进什么门就不是六娘,或母亲能够决定的了。不久,县里的富户张大户家缺几个使唤丫头,她便被买了过去,此后也没人唤她做六娘了,只改名叫做金莲。

到张大户家时,她12岁。因着是穷人家的孩子,做事束手束脚,大错不犯,可小过失却不断。主母看她不顺气,动辄打骂。以至于后来明明吩咐什么都做得无甚差漏,夫人却还是要挑两句理。起初六娘委屈,也躲在仓房偷偷掉几滴眼泪,后来习惯了,竟是眼泪都懒得流了。能吃饱能穿暖,她已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起初度日如年,但时间也流水似的,催着她走到了17岁。有一日刚刚落过大雨,雨水刚停,夫人便打发她去城门外的竹林挖些笋回来。其实平日菜蔬都有专人采买,无需下人费力亲自去挖,就是挖,也挖不了多少。可活儿派下来,她不好辩驳,也不能辩驳。索性乖乖低头应了,提着篮子出了城门。

城外早无砖石铺路,路上泥泞不堪。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已是不易,哪里有心情寻找冒头的笋。好不容易看到有泥土松动,拿着小锄头挖挖,却也是空的。她颇为失望,想休息休息,可地上脏,也坐不下,只好寻了棵粗壮些的竹子,倚靠着歇息。

歇也是歇不安生的,地上湿气重,她穿着单薄的布鞋,实在是有些凉,她打了个冷战。

这寒颤一半是因为身体寒冷,一半是因为对面林子里射过来的目光。

是野狗。她这才想起来,这片竹林常有野狗出没,她认识的有几个下人也在出城办事的时候被野狗伤过,有一个相熟的姐妹被抓伤,本以为没什么事,但几日后却莫名其妙发起烧来,水米不进,竟就这么病死了。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思绪,可腿脚却被吓得动弹不得。额前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可是她明明还是很冷。对面的凶险正一步步逼近,她大脑一片空白,它嘴边的垂涎似乎离自己五步远,三步远,一步之遥。浑身上下她能使唤得动的,竟只剩下紧紧闭上眼睛。

若是被野狗咬伤,似乎也有理由向夫人交待为什么空手而归了,若是重了些命丧与此,竟也落得个轻松快活离了人世,也不是坏事。后来想起自己这一刻的想法,六娘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甚至连本会令人作呕的接触都没有。她错愕地睁开眼,发现有人似乎在最后一刻正好出现,现在正拎着一根略细的哨棒驱打野狗。野外的这些动物本就是欺软怕硬,被打得痛了,呜呜几声,跑得不见了踪影。

她这才缓过神来,两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那提着哨棒的青年人回头见她快要摔倒,赶紧伸手扶住她的手肘。等她站稳,那少年赶紧松开了手。

“你没事吧。”那人身形高大,肩宽背阔,比她高出一头去。她忙叉手行了个礼。想把话说得体面点,口舌却不听使唤,讷讷地只说出了“多谢”。

“没事便好。”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比她年长,声音低沉,中气十足。“你怎么一个人在城外?这片竹林常有野狗出来伤人,多危险。”

“——夫人让我来挖笋。”她不敢抬头,声如蚊讷,看了看手里空空的篮子。

“想来是没挖到了。”他似乎在笑,“真不巧,这片我刚刚挖过。”六娘抬起头,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背了个背篓,看着沉甸甸的,锄头放在里面,露出个把手来。她看了看背篓,又看了看他的脸。肤色黝黑的年轻人,不是眉清目秀的长相,却英气十足,浓眉高鼻,偏却生了双丹凤眼,粗砺中又带了一丝书生气,虽然很久之后,六娘才知晓他其实没读过几年书。

“我分你些就是。天色也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家的好。”他不由分说,拿过她手里的篮子,蹲下身子卸下背篓,折了不少笋出来,篮子本就不大,装满后他的背篓里也剩了还多。她不好拒绝,只好再次小声道谢。完事后,他背好背篓,提起篮子,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城里。”说罢转身便往城门方向走去。六娘愣神的功夫,他已行了好远,她便赶紧快步跟上。

走了一阵,两人依然未曾交谈,那人也只是挺胸抬头阔步走着,没有与她搭话的意思,手里也一直提着她的篮子,未曾交还给她。她想开口要回,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天色未完全黑时,二人已进了城门。这时,他才转过身,把装着竹笋的篮子递还给她,她伸手接过,却差点被坠了一下,是没想到会这么沉。她心中只是感激,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今日真的多谢恩人。还未能得知恩人姓名,金——”不知为何,自己这后给的名字却难说出口,“六娘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他微笑,摆摆手就离开了,未提姓名,也未道出处。她一路又在想,又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却总能想起他微微笑着的面容,还有他背着背篓的背影。

提着竹笋回家,虽然是稍晚了些,但夫人似乎心情不错,并未多责骂于她,只说她错过了晚饭,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她便去后厨,找了半个冷馒头,就着一小碟豆腐乳慢慢吃了。竹笋明日也许会做个汤,也许会炒个时蔬,那就与自己无关了,下人如何能吃到这样的鲜物。但她也留了个心眼,进家门前先在篮子里翻了翻,找了个最小的,偷偷藏在了袖子里。后来这小只的笋也未曾腐坏,只是慢慢地干枯掉了。她一直收着,从未让人看见过。

后来她每每出门买东西或办什么事,总是不自觉地在路上寻觅,有点期待能不能再见到他。而自然每每寻觅,每每落空。他仿佛从未在这清河县生活过。期待得不多不少,却在这种等待虚空的日子里,他的面容在心里也渐渐模糊了。还清楚的只是当时他递了篮子给自己时手背虎口上,似乎有一道不短的伤疤。

她有时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恩人念念不忘。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却总是忘不掉他。这份念念不忘,到让平日低眉顺眼的她变得有些固执起来。张家的少爷平日浮浪惯了,见她生得美貌,也时常说些风话来招她。她不愿理会,却也不敢强硬,只好木呆呆地不搭腔,也不靠近。少爷自然不会顾及下人的想法,有时竟也动手动脚起来。直到有一次,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张少爷推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手还在地上的石头上划了个口子,鲜血直流。他起身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手上还在流血,爬起来先给了她一耳光,随后又气鼓鼓地跑去找张夫人告状。她未曾受伤,脸上却长长一道血印,可怖得很。口唇边沾了些,一股锈腥的气息。她也恨,恨却不得出口发作,只狠狠啐了一口在地上。

结果自不必说,打了十几板子,又去柴房罚跪一晚。难听的话她没有办法当没听到,眼眶鼻尖也又酸又涨。但她却死活都不肯落下泪来。夜晚柴房跪着的时候,她宽慰自己,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白受罪罢了。

却又想起曾经救过自己的那人来。想象能治愈痛苦,能化解苦涩的现实。自己若是能有一天离开这宅子,会不会也会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他?

若是他未曾婚配,我总有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我可以炒竹笋给他吃。

他随便做点什么生意都好。我都能帮衬。

那日他衣服上的补丁针脚缝得好差。比不上我的一半手艺。

那他应该未曾娶妻。

潘六娘,你真是没出息,竟连个名字都问不到。

你何止问不到名字没出息。还要在这受这污糟气。

——思绪乱成一团浆糊,她头重脚轻,额头发烫,似乎是发起烧来,实在坚持不住,却直接倒了下去。

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依然是一片黑暗,她睁不开眼,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但还是能感受到有人在对自己上下其手。她气极,却浑身无力,只得一边推拒一边伸手在一旁摸索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别近身的东西。好在这里是柴房,还留着一些劈过的木柴,有些也颇为锋利。她握紧了,也顾不上许多,朝着影影绰绰的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影胡乱挥去。有模糊的惨叫声,自己身上一轻,随后便是门开合的声音。她这才松弛下来,却也失了一直吊着的那口强硬气,大哭起来。

许是哭了一场,她的烧没有发起来,第二天一早神志反而清明了些。几个家丁进了来,提了她往前厅走去。

六娘在厅中跪着,上面端坐着老爷和夫人。她进来时早已发现,老爷脸上缠了好些白布,似乎是受了伤。

她不惊奇,只是有些悲哀,也不再望过去,只是腰板挺直着,目光却垂落在地面。

“倒是没想到,咱家还有这等三贞九烈的人物。”夫人的语气带着嘲讽,“我都有些佩服你了。既然你是如此烈妇,留在咱家当个使女实在可惜。我今日便去寻个大媒,把你嫁出去,让你也名正言顺地作威作福,岂不更好?”

她心下凉了一截,仿佛一条前路原本灰暗,却也走得。现如今黑白不停在她面前切换,她不知踏出这步会不会是万丈深渊。

如今不由她自己决定,但她也不愿让别人看低。

“金莲多谢夫人。”她磕了头,不再多说话。

————————————tbc.

噫,写着写着发现,武松没怎么出场。

好的,他下回就会出场的了。

不会坑,但也不会写得很长,同时估计也不会有人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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